科学酿醋工厂

= 酸
/wb:谁给我酸奶加这么多醋/偶尔上浮一存档

【茂灵】特别的客人/相谈所的坏空调

*wb囤的两则小段子,均为原著背景

  

  

1.《特别的客人》

  

  

*论想做酒鬼却又一杯倒的灵幻大师如何品酒的腻歪小故事

  

街角的酒吧最近来了一位特别的客人。

  

每天都是,大约日落后一个小时的时候,也就七点吧,那个时候酒吧一般刚开门,调酒师还在擦玻璃杯,把冻了数日的老冰凿成光滑的球形。

  

那位客人会推开厚重的木门,他动作总是轻轻的带着点拘谨,如果不是润滑不当的门轴岌岌可危的吱呀一声,挂着的风铃也尽职地碰了几下,大约没人会注意吧,就是这样沉默的没有存在感的客人。

  

他从来不会深入酒馆内部落座,对低吟的音响也毫无兴趣,丝毫不被昏暗灯光下的旖旎氛围所感染。只是清朗地站在门口的吧台前礼貌地点一杯酒,就好像在便利店买一瓶牛奶那么简单。

  

好像是住在附近的男大学生吧?世故的调酒师不做声地打量过了,没品的锅盖头、阴翳却清秀的脸、过分白的皮肤,有种和这个播放着蓝调的西部风酒吧完全不一样的氛围。

  

怎么说呢,这里的基调应该更适合那种三十上下的轻熟男性过来买醉吧?

  

  

  

“今天喝No.7吗?昨天喝的是No.6呢”

  

酒保已经可以预判到影山茂夫的行为了,每天都不重样,照着酒单依次清点。

  

“啊,请务必。”

  

影山茂夫提前打开酒单,他好奇地阅读着这杯酒的组成:诺迪斯金酒/青提汁/好奇美国佬/百香果糖浆/黄柠汁/牛奶/酸奶

  

……今天这杯好复杂,他看得头晕目眩,打开手机备忘录一边看一边把它们敲下来。

  

  

  

酒保对此见怪不怪,这位奇怪的客人每天都在对他家的调酒单熟读并背诵。

  

但影山茂夫看起来实在不像是爱喝酒的人,他总是以一种牛嚼牡丹的形式——把一杯精心调制的酒一饮而尽,而后匆匆离开,好像在赶什么场子一样。

  

是要去见什么人吗?

  

“昨天的那杯檀香威士忌”这位客人记完了笔记,有些腼腆的开口了:“非常的特别,檀木的气味厚重且有攻击性,像在喝香水一样。”

  

他偶尔会在第二天反馈前一天那一杯的评价,为什么总是在第二天呢?这个评价是出于他自己的吗?也许不是吧,这更像是在复述这什么人的话。

  

怎么说呢,就像把从师长那里听来的名言金句干巴巴的背诵下来一样的真诚中带着几分机械。

  

  

  

“谢谢您的夸奖,那是小店自己用檀木桶泡出来的特调,其他家可没有哦。”

  

酒保顺着吧台让酒杯滑到影山茂夫的手边,玻璃杯里浮动的冰块在酒液中碰撞发出清脆的响声,在低迷的光线下像微缩漂浮的的冰山。

  

影山端详着爬满杯壁冷凝的青色雾气,想着,今天这杯还挺好看的,然后拍了一张照片。

  

他端起了这杯酒,喝了一大口。

  

好冰!

  

他嘶嘶地吐了两口冷气。

  

然后在一饮而尽后匆匆离开。又是这样,害羞中带着期待的,这位客人赶着要去见谁呢?

  

酒保心照不宣地保留每一位客人的秘密。

  

  

  

日落后一个小时过十五分钟,也就七点十五吧。灵幻新隆已经在玄关等待,这样会像一只期待主人回家的小狗吗?他只是短暂的这么想了一下就匆匆掠过了这个念头。

  

迫不及待的脚步声,钥匙进入锁孔的咔嗒声,影山茂夫的呼吸声。

  

门开了,他扑了上来,记得关上门啊!

  

  

  

一个满含酒气的吻。

  

  

  

口腔里冰冷的温度还没散呢,那点微醺的酒意也渡了过来,属于特调鸡尾酒的那种缤纷的、飘忽的香气顺着所有感官潮水一样将二人淹没。

  

有点果香的甜?是加了什么糖浆吗…后调中还有微涩的酸味,酒精的冲击感却很弱,是一个很柔和的特调,基酒会是什么呢?

  

灵幻新隆在这个醉醺醺的满含爱意的吻里勉强分出一丝理智分析着。

  

亲吻结束了,他的弟子抱着他的腰微微仰着脸,已经在等待今天的猜谜游戏。

  

“朗姆酒?威士忌?”灵幻大师竖起二指抵在唇上:“非常轻柔的感觉,更像是金酒吧。”

  

“好厉害…!师父,猜对了!”

  

影山茂夫腼腆中带着崇拜地点点头。

  

“嗯…还有金桔或是柠檬类吧?还有水果之类的、但没想到是什么呢。”

  

“是青提哦,里面还加了一种特调鸡尾酒师父猜猜?”

  

“诶…要不要再亲一下。”

  

酒意上头,两人面上都染着点轻薄的醉意的红,灵幻新隆伸手勾了一下弟子的领带,两人一前一后往家里走去。

  

  

  

这样不会烂醉或者只到微醺的品酒游戏已经在这对师徒间持续了一段时间,在影山茂夫的坚持下,灵幻新隆不得不放弃偶尔去喝一杯的爱好。

  

作为代替,他的徒弟还是可以想办法满足他师父喜欢喝酒的小爱好,以这种特别的形式。

  

不过偶尔也有意外,比如昨晚的那杯檀香威士忌,余威意外的很大,直到今天的傍晚,若隐若现的木质香调还漂浮在他们的卧室里,窗边或是床下,洁白的被褥或床单里头。

  

但是,也无所谓吧。

  

他俩都对这酒兴正酣的游戏十分满意。

  

  

  

“啊,说起来、今天的酒非常的好看……”

  

过了许久,影山茂夫延迟地想起那张照片,开始手忙脚乱地掏手机。

  

  

2.《相谈所的坏空调》

  

  

*老梗…时间线为原著完结后不久,小茂在瞬间成长(?)的小故事

 

影山茂夫推开相谈所的门的时候,几乎被热浪掀了一个跟头。他退出几步,又重新开门——没有区别,室内室外,都是热火朝天的三十八度。

  

他看见灵幻新隆的背影,矮着身子略微吃力地擦洗着什么。太热了,灰色的西装早脱了。一点汗津津的肉色若隐若现的,像海岸冲刷后留下的滩涂,欲盖弥彰地从贴身的衬衫下露出来。

  

“师父,”影山把书包放在他熟悉的位置上,今天补习班作业好多,沉甸甸的:“空调坏了?”

  

“啊…是啊。”灵幻新隆蹲坐在坏空调下头,影山的搭话让他紧绷的肩颈略微松弛,似乎是用手肘抹了一下脸。

  

他把袖口挽到肘部了,影山茂夫的目光落到上面去——那里有一些藻荇一样纵横的的疤痕,是前不久那场风暴中留下的。

  

“可能是滤网太久没清洗了,我刚把它拆下来擦洗。应该再过一会就好了。”灵幻新隆回过头来,影山发现他把刘海全顺上去了,汗津津的额头,浓墨重彩的眉眼,在夏日的蝉鸣里让他心里微微一颤。

 

  

  

“师父要帮忙吗?”

  

摊开的作业本上铅笔潦草地画了几笔,刷子刷过空调滤网的沙沙声、还有淅淅沥沥的水声、频率不稳的嘈嘈声一直干扰着影山的神经。

  

那张可怜巴巴黑乎乎的滤网泡在窄小的盆里,那本来是灵幻新隆买来洗水果的盆,现在影山怀疑它要报废了——他看起来不能再装水果了。如果还用的话我就再也不在所里吃小番茄了……他漫无目的地想。

  

灵幻又用手肘擦汗了,他领口的纽扣都解开了两颗,暑热的湿气也从时隐时现的锁骨凹陷处蒸腾,那截灰粉色的领带被他甩在肩上,好像一截可爱的锁链。

  

“哦……洗滤网的话不必了,但是实在好热。龙套、去冰箱给我拿一根冰棍吧?”

  

“新买的你喜欢的牛奶口味哦。”

 

  

  

影山在冷冻的最外层找到了他的冰棍,这也算是灵幻新隆偏爱他的表征——相谈所的一切都是符合影山的口味的,章鱼烧、小番茄和永不断供的牛奶口味小点,所以这里是影山茂夫的专属乐园。

  

他拆开一根叼在嘴里,牛奶冰的冷气还有丝丝缕缕的甜,渐渐融化在唇齿间。他伸手扯松学兰的高龄口,感觉那种燥热的感觉也顺着冰棍的冷却消下去一些。

  

还有一根、影山茂夫有点坏心眼地走过去,用散发着寒意的塑封袋贴贴灵幻新隆的脸。他看到他师父的肩膀极快地打了一颤,又摧枯拉朽地摊倒下去,甚至挨过来蹭着那点冷气:“啊…好些了。真凉快啊。”

 

  

  

灵幻新隆的手上都是灰黑色的污水,他在思考这里有什么成分。陈年的灰?霉菌?还有粉尘……总之他平日素来整洁干净的指尖俱是泥污,连甲缝都是黑的,实在是腾不出手来拿冰棍。

  

他于是向影山支了支下巴,无声地示意影山将冰棍拆了喂进他嘴里去,像平日里投食章鱼烧一样。他面对影山总有种不自觉的骄矜和使唤欲,他视其为理所当然,影山茂夫也甘之如饴。

 

  

  

于是影山茂夫从善如流地拨开那层黑与白的塑料薄膜,露出长条圆柱状奶白色的雪糕体,体贴地送过去。

  

他看到灵幻新隆,他师父自下而上地望着他。暑热烧熔了他的精力,那双本该炙人的明目懒散地耷拉着,眼尾温驯地下垂。他被侍奉得十分心安理得,还准备好了似的,张着口——探出一截樱桃果肉似的舌尖、乖乖地承接着。

  

……啊、怎么……

  

影山茂夫霎时感到手指发麻,没上油的机械一样,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怎么都好别扭。

  

思绪也是一样,不应该想,又怎么能不想,怎么想都是一种冒犯。

  

他在在骤然鼓噪的心跳轰鸣中,将冰糕挺近师长的舌。

 

 

  

他听到一声痛呼,先是下意识将被甩开的牛奶雪糕浮在空中,目光又逾矩地下移。

  

才从冰柜拿出的冰棍有着凝霜的寒意,在接触到舌尖的瞬间粘住那一小块湿热的黏膜,稍一拉扯带来细痒密麻的痛意。

  

触电一样地将冰糕甩开,灵幻新隆蛇一样嘶嘶地吐着热气,好在在相谈所闷热的氛围中那点寒意很快被治愈,于是被坏空调折磨的乏累的酷热又卷土重来。

  

他没发现自己眼角都被猫舌折磨得可怜兮兮地泛红,又记吃不记打地看向影山。

  

为什么僵住了?脸这么红?果然是太热了!他的弟子像小番茄冒着熟透的蒸汽。

  

指尖上漉漉地水还在落下来、他又顽劣地张了张嘴,示意影山茂夫继续喂他。

 

  

  

相谈所的坏空调——什么时候能修好?

  

影山听到自己剧烈鼓点的心脏,超出受限般的狂跳。为什么?这个人明明是自己的师长?

  

就在不久前的风暴中、舍身奔向自己的、我最尊敬的、信赖的师父……!

 

  

  

灵幻新隆浑然不知影山茂夫心中飙起的风暴。

  

他只是看到弟子一如继往体贴地转了转冰棍,在气流的包裹下很快有了融化的迹象,但转得太多了,那甜蜜的奶香味的糖水,已经贴着雪糕的柱身消融地落下…

 

  

  

那实在是太浪费了…!

  

他尽心尽力地探出舌去,好让它能够尽量承接。细致地、仔细地,把那些可能浪费的每一口都舔舐干净了。

  

他安静地吮着,叼在嘴里或是裹在某一侧的口腔,修理工作让他累坏了,牛奶冰雪化一样咽进肚里,于是从胃到指尖都有种懒散的快慰。

  

影山茂夫一直沉默着,等他咬不住时又体贴地动动手指将那截露在外面不住滴糖的冰棍推的更深,帮助他从不浪费粮食的师父尽量完美地把这一根冰棍吃完。

 

  

  

一直到最后一口奶白色的甜液也顺着喉管落下、灵幻新隆才贪婪而靥足地发出一声长叹。

  

他本来是想抬起头来感叹:“真是得救了!啊,果然冰棍真是夏天的神器啊。”之类的什么的,大约还想吐槽这不省心的坏空调…总之腹稿都已经打好。

 

  

  

突然伸来一只燥热的,微微发着汗的手。

  

他在弟子不可抗拒的力度下,被卡着腮边强制抬起了头。他看见影山茂夫垂着眸望向他,黑沉沉的,却滚烫的。到底看向哪里?是茫然无措的眼还是未来得及闭上的口?

  

总之,影山茂夫的拇指,缓慢地,重重地揩过他的唇角,将离开便灼烧般火辣辣地燃起来。

 

  

  

“师父,嘴角没舔干净。”

  

他只是这么平稳地陈述着。

 

  

  

啊,糟糕。

  

灵幻新隆感觉到胃里的牛奶味掺杂了硫磺,前二十八年从未经历过的暑热也向他的六腑沸腾。

 

  

  

相谈所的坏空调什么时候修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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